听筒里传来微微的笑声:“你跟你父亲还真像。”
听到父亲两个字,杨姝呼吸紧了,小声问了句:“是吗?”
“当然是了,当年你父亲见义勇为,救了一个溺水的孩子,那孩子的父母说什么都要给你父亲送个锦旗,你父亲怎么都不要。”
刘察顿了顿:“我问他为什么,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我只是做了警察应该做的,要什么锦旗。”
杨姝想象着父亲年轻的模样,缓缓笑了。
“刚才我说你值得称赞,你说你只是做了记者应该做的,没什么大功劳,这话啊,跟你父亲风格一样!”
刘察说完哈哈笑起来。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刘察清了清嗓子,似乎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有件事我想麻烦你一下。”
“刘叔叔您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前年出任务留下了后遗症,所以一直在警局做文职,”刘察顿了顿,“但其实我一直想再回到第一线。”
“那您的身体……”
“你别理解错了,我说的第一线啊,不是警察第一线,是野外救援。”
“野外救援?”
“对,我结识了一批人做野外救援,大部分都是退休的警察,身体还很好,还想为社会做贡献,于是我们成立了这个救援组织,算是个民间组织。而且,其实我做野外救援还有另一个原因——”
杨姝似乎有预感,她问:“因为我父亲吗?”
刘察叹口气:“是的,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畅想未来的生活,你父亲总说,等国家和人民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去做野外救援,用自己的方式去救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