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的时候,陈劲坐在一个椅子上剥鸡头米,他换了件黑色的衬衫。
杨姝觉得他的衣服似乎都是黑色系的。
陈劲扣子系到胸口位置,身子微微前倾,杨姝走近了几步,扫到了那若隐若现的胸肌沟壑。
陈劲听到动静只抬头看了一眼。
杨姝也不恼,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他衬衣袖口卷起,腕骨突出,手臂肌肉随着动作放松又绷紧。
陈劲把米苞用力掰开,一颗颗裹着褐色外皮的鸡头米掉了出来。
杨姝自言自语:“像石榴一样。”
然后陈劲从旁边拿来两个金属做的圆锥形指套,顶部很尖,他分别套在两个拇指上,然后开始剥鸡头米。
褐色外皮轻松脱落,里面是白嫩的鸡头米,干干净净。
杨姝就这么欣赏着他。一个这么强健有男人味的人,却也能做得了这么细致的事情。鸡头米白皙剔透,从男人粗粝的手指间滚过,滑进了木盆深处。
嘶,这男人真的是,总能给她惊喜。
杨姝拿起一颗放在手心里感叹:“真白啊。”
陈劲看了眼女人像浸了牛奶一样的皮肤,跟鸡头米一样的颜色,也是白得晃眼。
“为什么叫鸡头米?”
杨姝又问。
“学名芡实,和莲子是近亲,因为外形像鸡头,所以叫鸡头米。”
“既然和莲子是近亲,那估计是江浙一带的吧,为什么这里也有?”
陈劲难得主动介绍,他边剥边说:“去年从苏州引进的。”
杨姝看着手心里的鸡头米,说:“苏州湖里长的,挺娇惯的吧,没想到也能在这里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