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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像是会装柔弱来博取关注的人吗?”

陈劲觉得杨姝小时候肯定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型的,他不回应她就一直进攻。

片刻,陈劲扭头佯装观察她,语气正式了许多,仿佛在探讨一个严肃的问题:“看着确实不像。”

杨姝被他噎住。

她那是反问句,没想到陈劲还真给了回复。

她嘴角刚扬起来,结果就听陈劲来了句:“你属于蛮不讲理型的。”

男人说完也没给她还嘴的功夫,直接抬脚绕过她往车头方向走去。

杨姝:“!”

她在心底骂了句臭男人,然后愤恨地向溪边走去。

走了几步远,听到陈劲说:“别走太远。”

杨姝没理她,陈劲这次声音大了:“杨姝。”

“知道了!”

这男人看着年纪不大,怎么有种家长作风呢。

最后杨姝停在了溪边。

几只通体橘红色的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就飞走了。

杨姝站定,转了转脖子,四处观察。

这条溪不宽,一米左右,蜿蜿蜒蜒从稍高的地方流下来,中间冲刷过许多石子和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她突然想起了每次去孙医生那里都会听到的音乐。

谈话前,孙医生都会播放一段冥想的背景音乐,低低的,不影响交流,说是用来让病人放松的。

但每次杨姝都觉得那音乐是孙医生给自己缓解尴尬的。

病人不说话的时候,有了音乐就显得治疗过程不那么生硬,仿佛治疗真的有了效果似的。

除了背景音乐,孙医生还会点上香氛蜡烛。孙医生问过她喜欢什么味道的,杨姝说随便,然后孙医生就准备了一个叫deep forest(森林深处)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