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个嘛,谷林的饭量也是比之前多了一倍,还饿的特别快,可能中午刚吃完两大碗饭,下午去学堂又饿了。
弄的别人还以为他吃不饱、穿不暖,后娘虐待他,亲爹也不管呢。实际上他只是长个长的太快了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被人在背后说闲话,酸的厉害。谷晓花一家现在都还是好多妇人嘴里的骚坯子呢,就是因为郑丰海家有钱啊。
说起郑丰海一家,又不得不提起朱氏这一胎怀相艰难,这才六个月,就只能卧床休养了,郑福山别说进山打猎了,天天守着朱氏都不敢错眼睛。
他们住在大北山山脚,离着半山腰的裴半仙也不算太远,因此郑福山去请裴半仙也请了几回。
裴半仙倒也是个好相处的,郑福山去请,他便来,只是来了又不说朱氏到底怎么样,只说好好养着就是。
可是眼见着朱氏的肚子像是吹气一样鼓起来,六个月快要赶上别人生产时大小,郑福山急的口舌生疮,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了。
有心想去镇上请个大夫来看,但他又知道要是裴先生都看不出什么毛病来,请了人来也是白搭,没得还惹了裴先生不快,满腹心思愁的他见天的消瘦了。
直到朱氏怀满了七个月,这天裴半仙主动下了山,来了郑福山家。
“先生突然前来可是有什么事?”郑福山感觉不太妙,眼下的青黑似乎也更加深了。
裴半仙摸着肩头白狐狸的头,“你家夫人这一胎孕有三子,越往后越艰难,恐有一尸四命的危险”
“什么?”郑福山眼前一黑,身体晃动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先生可有法子救我夫人一命?”
“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你舍得不舍得?”裴半仙放下手,白狐狸伸了个懒腰,一双狐眼盯着郑福山。
“先生请说。”郑福山握紧了拳头,克制着颤抖。
“你夫人的身子骨不够强,若是用催产药,有可能撑不过去,便只能选择刨腹取子。”裴半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郑福山,“若由我来动手,你夫人的性命肯定无虞,但腹中三子可就不好说了。”
“虽说七活八不活,但稚子娇弱,比不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