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皇帝想着自己人比先帝的老臣、亦或者是不知道有没有投奔过先前那几位宗室的朝臣更靠得住,在心腹们当中选了一圈儿,最终挑中了江光济。
原因无他,江光济可以算是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又是自己的小舅子,不能再亲近的关系了,把禁军交给他,自己放心。
可是现在回首再看,这个小舅子都干了些什么?!
借助手中的权柄私入后宫,佩带兵刃,意图不轨!
若有个万一,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皇后……她是国母,是皇长子的母亲啊!
一旦江光济生了异心,同他姐姐联合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自己杀死,届时皇长子既是嫡出,又是长子,不立他立谁?
又或者说,江光济有别的心思也说不准!
皇帝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眼神飘忽不定,时而迟疑犹豫,踌躇不已,时而凶光毕露、杀机四射。
淮王眼底有一闪即逝的笑意闪过,宁王则不急不慢的开了腔:“说完国舅的过错,也是时候来讲一下今日发生在宫中的这桩凶案了。”
皇帝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苟日的江光济反骨仔!”和“姓江的没一个好东西!”,如何还有闲心理会这桩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