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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喜怒无常,又因为近年国内起兵谋反者众多,愈发忌惮手握重兵的丈夫。

此前皇帝下令传召,丈夫因病未去,时值外甥女王氏侍从宫中,皇帝便问:“你舅父因何不来?”

王氏回答说:“舅父身染沉疴,故而未至。”

皇帝冷笑一声,问:“是病的要死了吗?”

其忌惮与恶意可见一斑。

李渊的身体原本刚要有些起色,听完之后复又病了,此后愈发谨小慎微,甚至不惜收受贿赂自污,以求保全自家。

这时候再听说那谣言同大兴城有关,窦氏怎么能不多想?

再去看次子时,她眸光里添了几分怜爱:“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声都不吭?”

李世民善解人意道:“阿耶已经够烦心了,阿娘和大哥也高高兴兴的筹备着家中两桩婚事,反正线索也断了,我又何必再去惹你们烦心?至于外面有人恶意中伤……我只避着郑氏,一心爱护观音婢便也是了,时日一久,即便再有人故技重施,散布流言,也是不攻自破。”

空间里的皇帝们:“……”

噫。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李二凤你心真的好脏啊!

窦氏却真真切切的被感动了:“你啊,叫我说什么才好?若不是阿娘今日来问,难道你还真就把这件事埋在心里边了?我就说你素日里恭谨守礼,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纨绔子……你这么做,外边人是没法用流言来诋毁咱们李家了,可是又叫家里人怎么想你?你这孩子,当真是懂事的叫阿娘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