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那隐忍又克制的声音，早已消失，却仿佛从没消失，一直在耳边回荡，震得苏怜耳朵发麻。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当初答应自己的告白是无奈之下答应的，直到现在，她才恍然发觉，有可能是他隐藏得太深了。

“你……”

她有些犹疑，喉头干涩，以至于话才刚说一个字出来，就不住地息了声。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直到过往车辆喇叭响了，电话里另一头才传来再一道声音，“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不是开玩笑的”，哪怕苏怜没见到裴炫，都能想象出他此时可能露出的表情。

似是说出了心里话，他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轻松了许多，苏怜甚至还能从中听到几分笑意，但是这笑意能有几分真她就不知道了。

见她没回答，裴炫也不在意，只不过声音还是忍不住低沉了几分。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说明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对于你，我是认真的”

“阿怜，别把我想得太好了”，说到后半句话时，裴炫停顿了片刻，声音以可见的速度，再次低沉了下来。

这次，不用他再多说什么，苏怜都知道他是认真的了。

她心里有无数话想问，只不过不知道先问哪个。为什么他突然这么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思及这段时间的一些事，苏怜心里已然猜到了什么。不过不待她问出口，另一边的人就先一步她开口，打断了她想说得话。

“你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虽然是在问她，但裴炫并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接下去道，“那并不是说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