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说的话,她该是听见了。
殷九霄当时已经感觉到她醒了,那些话七分故意,三分情难自禁,他并没想过逼迫她,只是想等她愿意时,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等待的滋味他并不陌生,那些年在药王谷,他最常呆的地方是冰洞,圣女每次生气,都会把他关在那里,却常常想不起要放他出来,有时等上一天半天,有时三五天。
最长的一次,他等了十天,没人来送饭,他靠着里面的药草充饥,快要冻死饿死的时候,圣女过来开门,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任由他虚弱至极地爬出冰洞。
那样痛苦的等待,他也挨得过,更何况是等她。
有她陪着,算不上苦。
殷九霄看着信纸上的小人,小心地把信重新折起,珍而重之地收到了怀里。
少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是他不懂,为什么这个白衣哥哥对着一张信纸,眼神温柔至极。
“你可以走了。”
少年回过神,再看面前的人,已经恢复了一身冰冷,他弯腰鞠了个躬,赶忙离开。
距离晚宴还有两个时辰,最后一批客人终于到了,这些人有的是一派掌门,有的是一方巨贾,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晋国国君的亲弟弟禄王,听说他一上岛,就被楼主请去了那座主楼休息。
晚宴快要开始时,路雪柔换好衣服,下楼时发现花楼上下都布置好了,大厅里为了宴客,把多余的东西都撤走了,只留下中间的一个舞台,舞姬们仍在排舞,舞台四周绑着红色纱幔,四面围着许多坐席,前排位置好的自然是给那些有身份的人留的,坐席上美酒和新鲜瓜果已经备好,只等客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