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越望着余知白:“过来。”
余知白的天在转,胃在翻涌,他根本不能喝酒,刚刚灌下去的那么多纯粹是硬喝。
可是酒一喝,情绪怎么也挡不住。
从下午知道病情恶化开始,心口就被堵着。
像坠了千斤的石头,将他所有希望堵个粉碎。
可是他无处诉说。
世上唯一爱的人如今不爱他,他那么努力的乖顺,听话,但好像怎么都不够。
谈越说变就变,什么理由也不给,快的让他来不及反应。
憋着一口气,他走到谈越面前。
“干什么?”余知白双目被酒意熏得通红,他俯视着谈越,骨子里的清冷与孤高一瞬溢出,像极了他的年少。
谈越最讨厌他这模样。
他敲了敲桌子:“我允许你站着跟我说话了吗?”
别人虽不知是何意,但都嗅得出风雨欲来的味道。
谈越单手一用力,只听“通”的一声,眼前人双膝落地,余知白墨般的头发垂下。他捏紧双拳。
谈越盯着他,松了给他的力道。
半晌,收回视线,朝众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