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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休原送的那只,他戴上后除了洗澡就没摘下过,或许是心理作用,戴上这只手表后,他基本就没做过噩梦,甚至做梦都是很少的。

可是他昨晚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说不上美梦,也说不上是噩梦。

那像是一座大山,有着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石阶。

天边电闪雷鸣,飞虫漫天。

他看到一个少年蹦蹦跳跳地往下走,所有的飞虫都自行绕开他。

忽然少年回头,是熟悉的一张脸。

可是对方像是看不到他,有些失望地撇嘴,又继续往下走,直至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江钰鸣的心脏被一股刺痛蔓延,他是痛醒的,他几乎不能呼吸,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青年。

青年安然熟睡。

外面是清脆的鸟鸣,晨光从窗户缝隙渗透进来。

他莫名有种要落泪的冲动,他低下头去,双臂再次纠缠上去,他开始悄悄地亲他,像是亲一颗露珠那样小心。

林休原拿起早餐,过去环住江钰鸣的肩,带着淡淡薄荷味的唇在对方嘴角亲一下:“再不走就迟到了。”

少年那双眼睛看向他,又闪烁一下,然后一字不发,起身拉着他的手出去。

他们在胡同口分别。

江钰鸣看着自行车彻底消失才去站牌那边。

军训的那半个多月,林休原没想到江钰鸣会天天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