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动作果然停了,却没立刻回来,嗯一声就开门出去了。
林休原怕他又要出去练剑,掀开被子爬起来,这次还没下地,少年就回来了。
他提了一桶水过来,关好门点起了灯,又拿了条手巾在水桶里浸湿搓洗,随后上了床,捏着林休原两只手,用手巾轻轻地在那几个小疙瘩上擦。
林休原:“……”
那水很凉,包裹在黏热的皮肤上实在舒服极了,他抿抿嘴,说:“你去井边打水了?”
“嗯。”萧瑞把他手上几个疙瘩熨湿擦干净,下床再次把布打湿浸凉重新覆上去。
林休原一时忘了说什么。
萧瑞看他一眼,声音低低的:“还痒吗?”
其实这种方法只能管一时,擦完后痒还是会痒的,林休原却说:“不痒了,谢谢。”
萧瑞又要下去去继续给手巾换水,林休原伸手拉住他:“可以了,快睡吧。”说着就把手巾扯走搭在一边台子上。
萧瑞余光瞥着他,重新上床后却没睡,坐在床上抬手拍嗡嗡叫的蚊子。
他拍蚊子很准,没一会儿功夫就杀到一片。
等周围几乎没什么蚊子再叫了他才躺下去,又伸手一下一下地给林休原扇风。
从拍蚊子开始林休原就好久没出声了,他以为人睡了,怕用蒲扇动静太大,就用手掌凑近对方脖子轻轻扇着。
扇了半晌,手被捏住了。
林休原凑过去咬牙说:“你是不是白天睡太多了?”
少年动作僵住,看在近在咫尺的脸,耳垂开始发烫,没说话。
林休原很快就又躺回去,身子却侧着,眼睛瞪他:“第一次见能把蚊子打没的人。”
这话刚说完,不知从哪里又跑来一只蚊子,嗡嗡地在耳边转。
“啪”一声,又被少年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