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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和刘伯说话的男人顿时折回,在跟车里的人说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在安抚。

远处刘伯也跟着紧张起来,说了几句话就急忙后退指向车库方向,看样子要带他们先过去,之后擦擦额角,像是出了汗。

木床依旧在晃来晃去,林休原看刘伯忙着,就自己摸着慢慢下去。

轰隆一声炸雷,酝酿许久的暴雨终于下来了。

林休原脚尖挨到地面,被那声毫无预告的雷声惊得一震,“啊”一声连人带着垫子翻了过去。

……

柏油路上,刘伯刚撑开伞转身,一声熟悉的惊呼猛地传来,他连忙扭过头。

那辆车里也跟着停了,司机脑袋探出来。

只见后方不远处的玫瑰园里,腿上打着石膏的青年倒吊在了翻倒的木床下,他两手一脚竭力缠住木床两边的木栏,整个儿就像是被挂了起来,而屁股下面就是一簇簇带刺的玫瑰。

他们离得远,并没有看到玫瑰下还有条微微立起来的小蛇正吐着蛇信子。

青年被暴雨淋得有些狼狈,头朝天背朝地,双手死死抓着木床两侧就是不放,随着木床一左一右地来回晃荡,很快大叫起来:

“刘、刘伯救我!救救我——”

刘平额角先前只是一点汗,那阵哀嚎直接让他跟淋了场雨似的,哗啦啦的汗一瞬间全淌下来。

司机问:“那是怎么回事?”

再丢人也是自家少爷,刘平不能不管,几步凑到车窗道:“抱歉了宗先生,我家少爷腿脚不方便,我得先去照顾一下!你们先进去吧,里面有一些少爷的朋友,我下午知会过,绝不会叨扰您的。三楼书房我一定抓紧处理好。”

副驾驶的男人一字不发,毫无波澜的眸子微动,望着后视镜里那个吊在木床上来回晃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