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不恰当,但这就是最能精准描述楚酒酒如今心态的例子了。
楚酒酒平时学习好,跟老师的联络也多,她说她病了,老师连假条都没要,就吩咐大家把课本打开,教学楼已经开始上课,楚酒酒裹在厚厚的被子里,闷得有点热,她睁着眼睛,宿舍现在就她一个人,她睡不着,却也死活不起来。
直到枕头边上的闹钟指向了八点的位置,这是第一堂课开始的时间。
楚酒酒脑子里一共有好几张课表,其中被她置顶在记忆当中的,就是她和韩生义的课表,今天不止她们班有早课,韩生义的班里也有。
纠结了一会儿,楚酒酒掀开被子,她走下床,蹑手蹑脚的来到窗边。
她们宿舍在三楼,除非韩生义有顺风耳,不然肯定不会听到她们宿舍的动静,但是人心虚起来以后,很难正确判断周围的环境。
楚酒酒做贼一般的躲在窗户后面,学校太穷,没有窗帘,只有一块大约是从十年前继承下来的破布,墙上挂了两个钉子,每天睡前,宋小英会把这块布挂在窗户上,充当窗帘。
现在这块布被取下来了,楚酒酒就是想找个窗帘挡住自己都不行。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脖子,雨幕中,楼下只有几个买早点回来的女孩,已经没有那把大红伞了。
楚酒酒长长的松了口气。
松了这口气,她又垂下头,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事儿啊……
她以为韩生义是没等到她,看时间又快上课了,于是,他就放弃离开了,其实,韩生义离开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