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恐怕找错了目标”年迈的宰相摇着头说道,同时扶着椅把手缓缓坐在铺着柔软天鹅绒坐垫的宫廷木椅上,“我们的真正敌人并不是贝多思镇内的那帮暴徒,而是安克顿城内的那帮新晋贵族,以及最近在平民中兴起的桑托斯党。”
“桑托斯党……我听说过,他们的首领是一个从亚尔登共和国进修回来的商人之子,怎么,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新兴团体罢了。”洛伦国王不以为然的说道,依照以往的惯例,这个团体根本不会对他的政权产生动摇。
自由民主平等并不是近些年才流传的词汇,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在亚尔登共和国提出了这一理论思想,并积极投入实际运用,但很快就被亚尔登共和国的议会残酷镇压下去,此后就一直没能成气候。
相较于所谓的自由民主平等,那些短视的底层人民更在乎自己能不能赚到钱,吃上饱饭,因此没有多少人会理会那帮摇旗呼喊的空想家,各国政府也就从一开始的严厉警惕变成了现在的放任松懈。
“我亲爱的陛下,或许您真应该走出索纳宫到外面去看看。”拉尔贡宰相叹了口气,他指着窗外的夜景,语气严肃道:“安克顿城的工人已经开始罢工了,桑托斯党获得了大部分工人的支持,并且在暗地里组建了一支所谓的工人突击队,如果我们继续放任他们发展下去,最后的恶果将会是我们无法承担的!”
“工人突击队?真是可笑。”国王嗤笑着说道,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轻蔑:“只靠工人的支持他们能干什么?他们有枪吗?他们有炮吗?在王国陆军的铁蹄下,他们只会被摧枯拉朽地消灭!”
的确,如果是在冷兵器时期的话洛伦国王还会因此紧张起来,可现在是火枪大炮主宰的时代,就算反抗的人再多,他们手中没有足够的火枪和火炮,在面对精锐的王国陆军时就只有被消灭这唯一一个下场。
因此,洛伦国王并不担心桑托斯党能有什么气候,他更在意的还是能不能从新晋贵族身上薅到更多的羊毛,拿到更多钱。
在陷入双线作战以后,王国的国库开支严重消耗,里面的钱很快就要花光了,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收到大笔税金上来,他就要面临没有军饷发放的窘境,到时候不用等桑托斯党发难,愤怒的军队够他喝一壶了。
见洛伦国王一直是满不在乎的态度,拉尔贡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他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个合作了数十年的老伙计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思来想去,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