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涿给他开了只蚝,啧啧道:“真肥。”
然后把柠檬一切为二,挤出汁液滴到生蚝上,递给杜子佑。
他接过来,看向徐涿,并不吃。
徐涿努努下巴,鼓励道:“快尝尝。”
杜子佑抿嘴,似乎终于鼓起勇气。
他的动作很斯文,手帕纸托在唇下,嘴唇靠在蚝壳边,轻轻一吮,汗水和蚝肉便进了他嘴里,两腮鼓鼓的,慢慢地品尝它的味道与口感。
徐涿也给自己开了只,吃在嘴里肥美多汁,带着海鲜特有的鲜甜,还有隐约的奶香味在唇齿间流淌。
“还真不错,”徐涿舔舔嘴唇,啜了一口酒,“比我爸买的好吃多了,他怕是又被别人以次充好。”
说着他又给杜子佑开了只,对方身体放松了些,一只手接了过来。
徐涿暗笑,他明明是在自己家中,怎么拘谨得像在陌生人家做客似的。
“你这箱蚝谁送的?”徐涿问,“介绍给我爸,让他别被奸商忽悠了。”
杜子佑轻轻擦嘴唇,说:“林高寒托人送过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徐涿愣了下,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杜子佑摇摇头,说:“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怎么突然这么问?我记得你们组一个项目请了他当代言人?”
徐涿手上摆弄着一只蚝,点点头:“对,今天上午我还和他聊了几句。”
杜子佑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关心道:“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要紧的,”徐涿回忆道,“他这人有点古怪。”
杜子佑闻言吃吃笑出来,徐涿不解地看向他:“笑什么?”
杜子佑说:“恐怕他觉得你更古怪。”
“喂喂,”徐涿说,“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杜子佑微笑地注视着他的双眼,点了点头。
“好啊!”徐涿扔下手上的蚝,举起双手故作生气地扑上前,“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
他将杜子佑扑倒在沙发上,脸上恶狠狠的表情,却逗得对方哈哈大笑,缩在自己怀里,柔软的黑发凌乱,脸颊上泛着红。
徐涿撑在他上面,皱着鼻子问:“我到底哪里古怪了!快说!”
杜子佑嘴角噙着笑意,喘气平复了呼吸,回答:“你是很古怪啊,你和我们不一样。”
徐涿一怔,他想起了一件事:“林高寒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嫌弃地撇了下嘴,“还说我是个好人。”
“他说的对啊,”杜子佑眨眨眼,“ 还有呢?”
徐涿回忆道:“他问我,知道你们三个有什么共同点。”
“我们三个?”
徐涿解释道:“你,他,以及武导。”
杜子佑忽而沉默不语,垂下眼眸思索。
“你明白他的意思?”徐涿问。
杜子佑摇头,缓缓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我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