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怀白抬头,视线紧紧盯着她,闻雪时能感觉到。
她手上动作慢下来,拿筷子卷着粉,送进嘴里。听见闻怀白说:“那就回棠城。”
还以为他要强硬地压她回去。
闻雪时一整天没吃饭,将那碗羊肉粉风卷残云消灭殆尽,而后起身洗漱,收拾床铺。她从柜子里找出自己从前睡的被子,想了想,还是给闻怀白找了一床曾经闲置的被子。
扔给他,没说话。
太久没回家,家里好像都变冷了,闻雪时锁在被窝里,手脚一夜过去仍旧冰凉。她醒来时才六点钟,不想爬起床,赖到八点。
闻怀白也没着急叫她,反正机票订的是下午两点的。他起床之后,去镇上买了个早餐,豆浆油条,还有酱香饼。
镇子就这么大,他从闻雪时家里走出来,自然被认出。有人问他你是不是雪时的爸爸?闻怀白黑了脸。
他有那么老吗?
“不是,我是她叔叔。”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拎着东西回来。
闻雪时裹着被子起身,从窗户里远远看见闻怀白回来,手里拎着好些吃的。
坏也不够彻底,好也不够彻底。
闻雪时磨蹭起床,刷牙洗脸。闻怀白回来,把东西放在桌上,沉默着兀自吃起来。
她洗完脸进来,看了眼吃的,酱香饼和油条,都是她不太喜欢吃的,她喜欢手抓饼。
“都不是我喜欢吃的。”她小声嘟囔。
闻怀白抬头瞥她,语气很冷:“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