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她没说。
李乔和她在下一站分别,闻雪时看着李乔的背影,却没来由想起闻怀白。
想起那天夜里的电影,静谧的巴黎,和法兰西玫瑰。
她从熄灭的手机黑屏上看自己的面容,眉眼唇齿,漂亮到能成为进攻的武器吗?
偏头靠着车窗,看见棠江的江景。关淑怡的那首《地尽头》成为她最近几天的爱歌,循环播放超过三百遍。闭上眼好像就能听见她在唱。
五十天也许还不行吧。人对失去和不甘心,总是难以释怀。
所以,她真不甘心啊。明明那天在酒店里,浴室的水声即便充盈整个房间,也藏不住若隐若见的喘息。
像勾魂的绳索,轻轻从她三魂七魄中偷走一魄。
他总不可能辩驳,这是对侄女的关爱。
或许正是因为无可辩驳,所以那人无影无踪,不给她质问的机会。他在及时止损?或者,只是一时兴起?
公交车开过那家西餐厅的时候,闻雪时似乎才顿悟。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哦。是这样啊。
公交车猛地刹车,闻雪时迟钝回神,听见司机说:“车爆胎了,真倒霉,你们要么就下车自己想办法,要么就等下一班车来吧。”
人们骂骂咧咧地下车,闻雪时也跟着下车。她又变成那只在街上游荡的鬼,这一次,再没人嗅见她。
第16章 大雨 可没用也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