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细看,也没再磨蹭,一口气蹭蹭蹭很快下到一楼才敢转身。陆彦并没有跟上来,她松了口气。
这时候肚子准时地咕噜一声,她又抚了一下小腹,似乎明白了点玄机。
陈圆圆掏出手机立刻去了一个电话,接通了劈头就问:“陈房房,你教体育的老师是个女的吗?”
道馆那边忙得恨不得变成八爪鱼的陈房房,肩膀上夹着手机,歪着脖子喊:“姐啊,我觉得我好像不能胜任馆长这个职务……”
“是不是女的啊!”
陈圆圆提高了八倍的音量,陈房房觉得他好像已经聋了。
“是的啊。”
陈圆圆收起手机,双手比胸兴奋地跳了下,觉得世界都亮了。
有戏的!还是有戏的!
“姐啊……”陈房房放下手里的活,揉着耳朵拿起手机。那边是盲音,电话已经挂了。
陈房房握着手机,低头看着脚下的被一个今天刚来的学徒,一个东北猛汉子打露的沙包——一地鸡毛,世界昏暗。
已经下到二楼,走廊上探着身子的陆彦,清清楚楚看着楼下的小姑娘抱着手机,跳了一下,跟着小兔子一样一阵风似的跑出了视线。
那百米冲刺的速度跟刚才踩棉花,脸色白,揉小腹的明显不是一个人。
直到视线里面的小人已经消失很久,陆彦才转身靠在墙边吐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唇角微微卷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还是他猜错了。
陆彦翻开金融学教材里面夹的笔记本,本来还觉得花哨张扬蜜糖亲吻图案突然变得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