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门口朝霞射进来,女孩子有点睁不开眼的模样,梳着高高的马尾辫,背上斜跨一个白色帆布包,兀自乖巧地站在那里。
陆彦望着陈圆圆,喉头忽然凝滞粘住了音带,动动唇又没说出话。
这个能掐出汁水一样的姑娘哪个班的呀,真可怜,也要挂科了。教室里面几百号人的目光投向陈圆圆,写满了同情。
陆彦的课有两种不正常必挂法,迟到必挂,上情侣课必挂。
问原因?陆彦规定。
陆彦穿了西裤和皮鞋,正儿八经的服装衬得一双修长的腿更加像塞纳尔河的春水。视线上移,宽宽的牛皮袋整齐地环腰一圈,引人浮想薄薄衬衫布料下肌肉的紧实程度。
怎么能比打伞的那天还帅!
陈圆圆喉头有点干,怀里面的金融教材夹得更紧了些,浑身写满不自然。
尤其当陆彦那双清透干净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陈圆圆觉得她在犯罪。
真可怜,被陆彦杀人的眼神吓得站着都不自然了,同学们抿着唇有点心疼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
哪个班的呀,怪漂亮的。
还有少年暗自动了下课之后过去安慰几句的心思。
陈圆圆也不能干站着,硬着头皮解释:“跑、跑错教室了,所以迟到的。”
憋笑的声音~上了一学期还能跑错教室,小姑娘看来真被吓晕了。
陈圆圆生平第一次感到,头皮发麻。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