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枝心想你问我,你打电话来的时候给单崇骂的狗血淋头不就是用的这个理由吗,这会儿又不确定了?
见她沉默,不远处年轻人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丝嘲弄,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声“有病吧为这种人哭”,卫枝有点儿听不下去:“你和单善在谈恋爱?”
戴铎停下自言自语,茫然地看了她一眼。
“那你管那么宽?”卫枝问,“人哭不哭跟你有关系吗,心急火燎的,隔壁房间都能听见你搁那喊。”
“我没喊。”
“喊了。”
“没。”
“有。”
“任何人为单崇掉眼泪都不值得,”戴铎面无表情。“又不只是单善。”
挎着购物框,卫枝就纳了闷了,这人为什么这么讨厌单崇啊,要是换别人她可能翻个白眼就走开了,但是她又觉得戴铎这个“讨厌”,有那么点儿真情实感又不一样的味道哦——
于是她蹭过去了。
两小孩又跟上次在饭店门口台阶似的,凑在了一起,小姑娘转头望着身边的人,问:“能不能告诉我,你明知道单崇究竟为什么放弃大跳台,为什么还这么看他不顺眼啊?”
戴铎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扒拉了几盒巧克力抓在手里。
“窝囊。”
他慢吞吞吐出这俩字。
卫枝盯着他手里的巧克力,说,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