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但没有催促她滚蛋,不是不想叫,主要是意识到自己叫不动便不想再多浪费口舌。
而卫枝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也觉得有点没面子,索性不再开口……闷兮兮地跟他并肩蹲在那,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就像下定决心要陪他抽完这只烟,然后……
然后再商讨下。
眼看着一支烟燃烧殆尽,旁边的人依然一点儿挪坑的意思都没有。
戴铎低头看了她一眼,唇里含着的烟欲吐不吐,想了想还是把脑袋转开,吐出的白烟朝着另一个方向飘走,他含糊道:“还不走?”
声音非常冷酷无情。
可能大佬多少都有点这种臭毛病。
还好卫枝都习惯了。
她摇摇头,老实道:“腿麻了,头也很晕,站不起来。”
戴铎失语,回头望了望身后饭店人影晃动的门里,心想这他妈是哪桌人带来的宝贝,放她一个人出来乱跑……得亏这边治安好,不然等他们想起来找人,怕不是毛都剩不下一根。
“你既然提到老烟,那应该也认识单崇,”戴铎被逼无奈,换了个好言相劝的语气,“你从他那找人,应该能在那一堆乌泱泱的玩意儿里找到一两个滑的还可以并且能教课的。”
“……”
忽略他那些个奇奇怪怪的形容词,卫枝心想,拉倒吧。
别说从单崇身边下手,就是让他本人帮找个备胎,都踏马是坐在缆车上往下望挖地鼠似的同款方式——
他顶什么用啊。
心里疯狂腹诽,卫枝手抓了抓裙摆,反正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干脆就着他说的话跟他闲聊:“你不仅认识老烟,还认识单崇啊?”
“不认识,”戴铎嘲讽地掀了掀唇角,“但是我知道他浪得虚名,是真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