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收了不正经的懒散脸。
他还没忘记上回走之前,小姑娘盯着那人不舍得收眼,看完了拽着他说:教练,我想学刻滑。
现在他合理怀疑她铺垫那么久,又是生闷气又是突然求上进的,是蓄谋已久——
感情是在这等着?
呵呵。
“你才是什么猫狗都想跟着学,”男人拍开还拽在他衣服上的小爪子,面无表情道,“那人又不在新疆,教什么教——”
话还没落。
从缆车脚下雪道,一抹熟悉的身影远远而来。
滑得好的人总是非常显眼,于是那抹白色的身影在宽敞雪道上显得如此出类拔萃,修长的体型,灵活的平花技巧动作,脸上的雪镜在阳光下反射着苍蝇绿……
从雪道尽头极速而来,那人雪板斜切雪道,留下深深雪痕,每一次的跳刃,半刃起跳都带起雪尘一片——
到他们脚底下时,那人跳了个nollie360接板尾平衡,眼看着还以为他要摔了,人直接接了个ress再接个ollie360,稳稳落地,卷起一片白色雪墙。
一片白色中,只有他腰间挂着的彩绳装饰是唯一的色彩。
卫枝扒在缆车栏杆上,低着头,脖子伸得跟屁股上的那只王八一样长,往下看得目不转睛。
单崇:“……”
他拽着她的雪服帽子,把人强行抓回缆车靠背上,摁住。
单崇:“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