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有些吃惊:“梁翼?他为何要偷袭伤你?你们不是一个道观的吗?你还是他的长辈师叔呢。”
郁柏的唇角勾起一个嘲讽薄凉的弧度:“大概是因为我和他都是道观观主的继承人选之一吧。真是没想到,竟然是我最厌恶的妖物救了我,我想要保护的人却一心想要我死。”
乔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说了别叫我妖物,看吧,好不容易给你包扎好的伤口又被你崩裂开了,脱衣服,我给你重新涂药。”
郁柏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来。”他顿了顿,才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地说道:“你……你转过去,不要看我。”
他越是这样禁欲冷漠,不入凡尘,反而越是激起乔昭想要报复和欺负他的心理。
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蹭上了郁柏的胸膛,他大惊失色地躲开,双手却被几根柔软的布条缠住,失明又重伤未愈的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妖女,放开我!”他的眼睛处蒙着布带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光是听他的语气便知他有多羞愤和恼怒。
“别乱动。”乔昭涂了蔻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唇上:“既然叫我妖女,我一个不高兴,可是会采补你的。听说童男的元阳,可是大补呢。”
他紧紧地抿起薄唇,发丝散乱,额上青筋狰狞地跳起,似是感到十分羞耻和屈辱,一字一顿地恨声道:“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 乔昭笑眯眯地应声道,涂了蔻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胸膛:“那现在善良的我帮你脱衣服涂药了。呀,你身材真好。”
“……我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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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这半个月,郁柏曾无数次在心里发誓,等他的伤好了,如果这个妖女还不逃,他一定会杀掉这个猥亵羞辱他的妖女。
可偏偏在一个夜晚,妖女自己竟然先主动告辞了:“你的伤也快要好了,我还有事情,你自己小心一点,回了道观千万别放过梁翼啊。”
事情?一个妖物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又去作乱作恶罢了。能有什么事情,让她这么急匆匆地就走了?她还真不回来了?
在原地等了一天一夜后的郁柏用剑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跟随着蛊虫留下的信号跌跌撞撞地往道观行去。
他先杀了梁翼,再去抓那狐妖,把她放在自己身边,让她今后再不也能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