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连忙慌张无措地摆手:“我一个婢子,哪敢奢望这么昂贵的首饰。”
上辈子司琴很是忠心,洛霏烟这一世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没事的,小二,给我把这个包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携着刚刚新婚的娇妻正好进了玉珑阁,他一见柜台已经空了的木匣,连忙拉住小厮问道:“昨日这匣子里的华胜呢?”
“刚刚被这位小姐买下了。”小厮指着远处正在给司琴佩戴华胜的洛霏烟说道。
男人连忙怒气冲冲地走祷洛霏烟的身边:“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昨日便相中了这支华胜,烦请小姐还给我。”
“你既然昨日相中了,为何又不买?现下我既然先买下了,便是我的东西。”本来垂着头正专心给司琴佩戴华胜的洛霏烟皱起眉,不耐烦地抬头反问道。
两人四目相对,俱是一愣。
“表妹,你怎么来上京了?”孟昊乾震惊地问道:“姑丈去世后,你一个女儿家在老家抛头露脸地做生意便也罢了,怎么还来上京丢人现眼?”
“夫君,这是谁?”一道女声娇柔地问道,随即一个妍姿俏丽,梳着妇人发髻的女人连忙不安地拉住了孟昊乾的手。
孟昊乾回揽住她,眉毛得意地挑起:“不过是我的一个亲戚罢了,她是个不识大体的商女,无意中抢了你的华胜,你出身名门望族,莫要跟她计较。”
孟昊乾的确是故意拿话挤兑洛霏烟,他还一直为了洛霏烟当年不愿与他结亲的事情记恨呢。
可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孟昊乾不仅高中探花,身居从五品翰林院侍读,还得了从三品光禄寺卿嫡女戈璆的赏识,竟然下嫁与他成婚。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再次见到这位曾经把他拒之门外的故人,自然拿捏着她商女的身份好好羞辱她一番。
洛霏烟眼底微微带了怜悯地扫过眼前孟昊乾的新婚妻子,又是一个为他铺路的可怜女人。
当这个女人没有利用价值了,恐怕就会被孟昊乾一脚踢开,她的下场不会比前世的洛霏烟好上多少。
“大胆!”司琴眼看自家小姐被挤兑,连忙厉声呵斥道:“当街遇到县主殿下,不仅不行礼,竟还出言羞辱?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