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进来!”舒皖低斥。

她说完还下意识舔了下唇,有点心虚,觉得自己语气说重了。

沈玉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关好了房门,他知道陛下生气了,便不敢去陛下身旁,选择在陛下脚边跪了下来。

“请陛下责罚。”他温声道。

舒皖几乎一下子本能地攥紧了拳,她真想好好欺负欺负他,弄哭他,把他弄得更糟糕一点,让他牢牢记住这回的教训。

可她刚抬了手,见沈玉阖紧双目作出受罚的样子,心里就只剩下舍不得了。

“你以为我要打你吗?”舒皖问他。

沈玉抖了下身子,这才缓缓睁开双目,膝行两步将脑袋枕在陛下膝上,徐声道:“臣侍错了,陛下不要生气,坏了身子。”

舒皖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为什么叫人进来伺候?”

沈玉坐了过去,低着头道:“臣侍今日阻碍陛下狎妓,有违夫德,应该主动替陛下纾解。”

有违夫德?

舒皖眸中含着几分诧异,衍朝的男德、内训是个什么样子,她没看过,并不知情,只是她从前也是一个熟读《女诫》的人,可她扪心自问,是绝不会因为有违女德,便主动往丈夫屋里送人的。

“玉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舒皖哀伤地望着沈玉,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沈玉大惊,他不明白陛下为何会这样想,立即起身又在陛下脚边跪下了,“陛下!臣侍情愿将命都交给陛下,若有二心,天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