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惊得看了傅闻钦一眼,见女人眼神淡淡,连忙命令皇城禁卫军道:“别伤他!”

“夜儿!收手罢!你敌不过她们的。”赵韫竟然就这样走进了厮杀的中心,一把握住了舒长夜的手腕。

舒长夜早已杀红了眼,他猛地回头,看见赵韫的脸,竟欣喜若狂,连眼神都亮了一瞬。

“父后。”他轻声地唤,然后在赵韫沉痛又惊异的目光中,迅速将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舒明安!让她们退下!”

目睹了全程的舒皖眉头深锁,复杂地看了神情冷漠的傅闻钦一眼,攥紧双拳喝道:“还不退下!”

皇城禁卫军连同后续赶来的援兵只好立时后退,让出一条长路来,而人群中央,舒长夜手中的刀割在赵韫的颈间,深得刻下了一道血痕。

素来视线极好的傅闻钦静静看着,她终于从那个男人身上瞧见了一抹别样的颜色,淋淋的血迹就染在他的脖子上,她吻过那里。

“舒明安。”舒长夜放声大笑,他手上的刀刃随着他放笑的动作割得越来越深,而赵韫的脸色也更为苍白,他虚弱得连站都站不住,只凭一口气强撑。

“陛下。”赵韫神色平静,“逆党已尽数抓获,你还不动手吗?”

他望向宫墙上伏击的弓箭手,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舒皖睁大双眼,袖袍中的两手紧紧握着,她并不希望赵韫死,可也绝不会因为赵韫,就放弃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舒长夜。”舒皖上前两步,冷静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早已不是舒明安了吗!这具身体里那个跟你有着血脉亲情的人已经消失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因为她的父亲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