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点头,“微臣幼时只记得自己的姓,身上还带着一块玉,名字便这样定了。”
“朕想看看玉。”舒皖埋在沈玉耳畔小声说话。
明明暖阁里一个人都没有,可舒皖好喜欢贴着沈玉的耳朵小声讲话,因为每次一说完,她就能趁此机会,在沈玉透粉的耳尖上亲一下。
她的先生,实在无处不惹人怜惜。
有时,舒皖觉得自己的心境渐渐变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在看话本的时候,心底期盼的明明是和自己的夫君恩恩爱爱,生个孩子,她的夫君能对她关心备至,宠爱有加。
可不知为何,自从她认识了沈玉,她再未有过这种想法,内心深处潜藏的保护欲开始愈演愈烈,她开始想拥沈玉入怀,想在他伤心失意时劝解他,见不得沈玉有一处磕着碰着,只想看沈玉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在某处,面上尽是欢欣的模样。
她一看见他,身心都变得柔软非常,却又坚韧难摧。
沈玉摸摸索索,将藏于他枕下的那块乌色璞玉拿出,放进陛下手心里。
那块玉漆黑却不通透,成色很是一般,不像是出自富贵之门的东西,只是因为被时常抚摸把玩的缘故,表面光滑无比。
舒皖紧紧握着,想她的先生一定非常想寻到家人罢?只是既然多次找寻无果,却不知先生的家人还在不在人世。
“它很漂亮。”舒皖衷心夸赞一句,当着沈玉的面在那块黑玉上亲了一下,不顾沈玉赧然的神色重新蹭进他的怀里,将玉放在沈玉胸口,“先生好好收着罢。”
几日后,殿试正式开始。
舒皖手捧她的皇帝本纪,悠哉地坐在皇位上审视下首站立的一位位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