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要让他收一件东西。
舒皖雪白的双颊粉得透彻,所幸街灯金红相衬,并不明显。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舒皖不明白,此时此刻又没空去想。
她一双眼睛尽数黏在沈玉脸上,只觉得那点笑容如此惊艳、如此美好,她一生中那样多的年华里,从未有一个男子这样对她笑过。
舒皖看着沈玉淡色的唇,心里忽然激起一丝涟漪来,这丝涟漪很快化成一股冲动,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里面好像被塞了一只鹿,又跳又撞的,她几乎想瞬间将沈玉拉下来。
再吻他。
那唇瓣一定又香又软。
何处传来一声叫卖,与二人离得很近,几乎乍在舒皖耳边,她浑身一颤,方才滋生出的欲念就化成了烟水,朦朦地笼在心上,盘在心坎里,沉甸甸的,却不再冲动了。
她怎么能对先生有这样的想法?他这么好,她应该敬重他,爱护他,怎么能心生邪念呢?
根深蒂固的女德思想将舒皖好不容易生出的妄念又拉了回去,这样不好,她轻轻地告诉自己,却又相悖地去牵沈玉的手,拇指抚过他的手背。
舒皖抬头,修长的颈子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来,扯了扯沈玉的袖子道:“玉儿蹲下来,我给你戴上。”
沈玉又害羞了,他真的好容易害羞,一害羞起来,耳尖就粉得厉害,可他还是乖乖蹲了下来,蹲在舒皖身前。
“我一直觉得若有一只簪子配你,一定很相衬,今日总算是见到合适的了。”舒皖徐徐说着,将雪玉簪子插进沈玉丝绸墨玉似的发间,她与沈玉透粉的耳尖离得那样近,好想就这样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