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心下讶异,她本以为此事还需得转圜一二,绕些说法进去,没想到这便成了。
“甚好。”舒皖即刻回,“那此事便这么定了。”
“是。陛下,今年的征收,蓟州出了些乱子。”贾古文平静道。
“大人请讲。”
“蓟州县令周雪宁继任以来,剥削乡民,鱼肉百姓,放纵自家几个侄女霸占清白民夫,致使今年蓟州缴纳的粮税足足少了四成。”
舒皖双目一深,本觉畅快的心思顿时没了,“这个周雪宁是何时上任的?”
“衍宗十九年,距今已四载。此人赴任初年,上缴的粮税足足高出原定两成,朝廷还评了其政绩。但后来以雨水不足为由驳过一回,今年又是言田里闹了虫灾收成大减,然蓟州此地并不易滋生虫害,老臣本有疑心,便派了侍郎大人前往蓟州查探,谁知在半路遇上蓟州百姓鸣冤,说周雪宁克扣她家土地粮食,皆因周雪宁有个侄女看上了这家人的儿子,因另有姻亲不愿嫁,周雪宁便想了这出法子逼迫。陛下,此为证供。”
贾古文双手一展,奉上一封信。
舒皖自传侍者手中接过,目光沉沉地阅完,发现上面所示果然如此,当即不满道:“真是放肆,朕即刻命刑部核查,将涉事者捉拿归案。”
贾古文抬眸看了舒皖一眼,道:“是。”
虽说地方州县出了这样霸凌之事在所难免,可如今舒皖做了皇帝,再听见这个心境难免不同,油然而生一股愁绪来。
下朝后,舒皖一脸忧色望着沈玉道:“刑部会不会处理得不好?会不会和周雪宁串通一气?会不会冤枉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