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去太医院取的化瘀膏,极有效用的。”沈玉将雪白透彻的瓶子搁在桌子上,从容去解陛下手上包扎的丝绢,才拆了两根,他似乎才想起未曾请示陛下,犹犹豫豫道,“微臣要给陛下换药了。”

舒皖觉得好笑,打趣道:“怎么?先生要等朕拜谢过先生,才肯换吗?”

“微臣不敢!”沈玉一个激灵下意识抬头,却对上陛下染笑的俏丽眉目。

他方觉得今日之陛下有些不同,不知是否缘由这殿内的灯光,好像更旖丽些,有些勾人,有些沈玉寻遍了满脑子,也没寻出个恰当的形容来。

却又不敢将比喻男子的话用在陛下身上,怕唐突了陛下。

这种不敬,哪怕是偷偷放在心里想一想,也是不允准的。

他一时痴住了,鼻息间泛着的全是陛下身上那股沁香,他滚了下喉咙,即刻低头上药,再不敢亵渎天子圣颜。

方拆了陛下手上的绷带,他却又听闻陛下的声音响在他头顶:“朕好看吗?”

沈玉两手一抖,手中的瓶子险些掉出去摔碎了。

“陛下凤姿龙章,威仪端庄,自是极佳的。”

舒皖听着这回答,轻轻摇了摇头,“这么说,朕好看是因为朕是陛下,若朕不是,就不好看了么?”

“怎会!”沈玉连忙否认,“陛下无论”

他话一开头,又转了个弯:“陛下只会是陛下!是天生的凤脉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