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对沈玉道:“先生身子还欠安,不如先回去休息罢,朕自己去崇华殿就可。”
沈玉摇了摇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舒长夜就冷笑了一声。
“他身为太傅,陛下德行有失,他便有大罪,怎可先行离去?”
这舒长夜可真烦!舒皖暗斥一句,一手紧紧拉着方婳,一手拍了拍胸脯对沈玉道:“先生放心,朕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担着,决计不会让先生受苦。”
沈玉自然不是担心舒皖连累到他,而是威后今日发怒时,他就在旁边,按照威后往日对陛下那般冷待来看,也不知今日会不会出事。
但他心底多少有些侥幸,再怎么说,陛下也是一国之主,威后能将陛下如何呢?说教两句便罢了。
崇华殿。
这是这么多日以来,舒皖头回晚上来到这个地方。
院子里摆的那口香炉泛着青灰,炉子里的香灰也死透了,殿里面明晃晃地亮着灯,里面却静悄悄的,让舒皖略感不安。
舒长夜看出舒皖面上的迟疑,讥讽道:“怎么?你在外面不是很威风么?这就不敢进去了?”
舒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抬脚走进大殿。
殿内只有五人,威后赵韫,和四角各一掌灯的宫人,这些宫人都垂首默立一动不动,整个崇华殿鸦雀无声。
舒皖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挤出个笑来,上前道:“父后今日叶子牌打得如何?伯阴侯主夫呢?可是已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