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的神情多了几分恍惚,连带着声音也轻了些:“我还真的羡慕那小子?。”

说完了,他又恢复了之前坦然的模样?:“你心里也不必有其他的想法,我手上沾了不少人的血,自?己觉得脏其实也早就厌倦了,只是说到底,心里还揪着那一分幻想不放罢了。”

他笑了笑,站起来理了理衣袖:“现?在看到你……怎么说呢,我其实还挺嫉妒的。”

他叹了口气?:“但是算了。”

“你也不用担心我寻死?,现?在,还真没几个人能弄得死?我,包括我自?己,”他按弄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念珠,“我把自?己弄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要是直接下去,我也怕吓到她。”

“我会自?己在昌梁国人的面?前澄清此事?,杀了那么多人是事?实,我赎点罪,再下去见?她吧。”

说完了,他就自?己抬脚下了楼:“能再见?到你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然后他转眸对?着江牧笑了笑,把脖子?上的念珠扔给?了他:“送你个东西,当个念想。”

江牧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再看周围的环境,已经又变成了跟外面?一样?破败的模样?。

他不知道了痴要做什么,但是心里很?清楚的明?白,他可能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

这个塔里的木板像是很?久了,轻轻踩下去都会发出吱呀的一声,他缓缓走到了塔外,自?上而下地看着下面?身着白色僧袍的故人。

他看着那人浑不在意地打了个响指,于是,昌梁各地的魔气?追着他涌进了他的身体。

他不急不缓地继续走着,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魔气?大量涌入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