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耐心地给“江牧”洗漱,之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储物袋,看着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走之前,他红着耳尖,嘴唇轻轻地在“江牧”的额头上碰了碰,像是凡城里一对平凡至极的夫妻,丈夫出门前亲吻着妻子的额头,轻声告诉她“我走了”。

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拿了桌上他平时把玩的红色发带,小心翼翼地绑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江牧愣了愣。

他还以为这根发带是闻斜为了挡住手腕内侧的道侣契才系上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桌案上放着的点苍剑也想跟着他去,“嗡嗡”地绕着他转了几圈,他有耐心极了,点了点它的剑柄,“你留下,保护师尊。”

点苍剑不太满意,但还是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失去了主人的孤儿,乖乖地听了家里大哥的话。

很快场景就再次变化。

这次是在野外,一个乌漆麻黑的林子里,江牧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踩上了一根枯枝,发出了“吱呀”地一声,顿时,林子里的鸟仿佛受到了偌大的惊扰一般,纷纷胡乱飞了起来。

我艹,这些鸟怎么回事?

踩个枯枝就被吓成这样?

不对。

江牧猛地一愣,他不是碰不到这幻境里的东西吗?那他怎么把枯枝踩响的?

他能碰到了?

江牧眼睛一亮,伸手尝试着摸了摸旁边的树干,粗糙的手感顿时从他的指尖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