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得全都是茫然。
就好像是个小孩子,不明白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突然就没了,只能茫然地,浑身无力地抱紧怀里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江牧看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一手宠大的徒弟。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孩。
从小到大,他何曾露出过这种表情?
江牧一恍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三尺峰上那个小院儿门口的不远处。
这里的桃花依旧开得很盛,却隐隐约约透着几丝苍凉,江牧寻着青石板路看去,入目就是院子门口挂着的白色挽联。
哦,这是他的葬礼。
别说,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怎么想怎么诡异。
江牧啧了一声,刚才心里升起来的难过散了几分,开始仔细思索这个幻境。
按理说,他之前遇到的那个幻境已经破了,再强的幻境,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这个大乘期的神魂拉进下一个吧。
……难道说,这不是他的幻境?
别说,还真有点可能,要是这是针对他的幻境,怎么可能他自己是这副别人看不见摸不着的样子?
所以说,这是针对闻斜的?
江牧的心情又复杂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