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站起来接住了她:“师姐。”

女子正是江牧的二师姐,顾吹雪。

他又看向了跟在顾吹雪后面的男子,笑了笑喊:“小师兄。”

男子是他极为擅长玄门阵法的三师兄,沈霜白,当年江牧进他们师门时年纪尚小,三这个字总是说不明白,所以便直接喊他“小师兄”,一喊就喊了好多年。

沈霜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什么变化,然后才微微哑了嗓音轻声应他:“嗯。”

顾吹雪红着眼眶,好一会儿才放开了他,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时候脸色却猛然一变:“你身上的这血迹?”

江牧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无事。”

“怎么会无事?”顾吹雪紧皱着眉头,直接夺过了他的手腕三指压上去给他号脉,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牧暗道要遭,还没说话,就见他师姐一个眼刀飞了过来,“去床上给我躺着。”

南符子紧接着说:“师妹,小师弟的修为掉到了筑基期。”

顾吹雪冷笑了一声:“他这样子,还能回来都算好的了。”

江牧不敢说话,乖乖地回了屋。

他自己屋子里的床上躺着尸体,床上倒是还有个枕头,不知道是不是那小畜生这些年守着他的尸体睡的,但是江牧还是个正常人,对着自己的尸体实在是躺不下去,干脆就直接转身往闻斜的屋里去了。

那混账东西不知道多少年没回他自己屋了,东西都积了一层灰,顾吹雪看得频频皱眉,不满意极了:“阿牧,你跟我去青衣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