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姝就这么欣赏着他。一个这么强健有男人味的人,却也能做得了这么细致的事情。鸡头米白皙剔透,从男人粗粝的手指间滚过,滑进了木盆深处。
嘶,这男人真的是,总能给她惊喜。
杨姝拿起一颗放在手心里感叹:“真白啊。”
陈劲看了眼女人像浸了牛奶一样的皮肤,跟鸡头米一样的颜色,也是白得晃眼。
“为什么叫鸡头米?”
杨姝又问。
“学名芡实,和莲子是近亲,因为外形像鸡头,所以叫鸡头米。”
“既然和莲子是近亲,那估计是江浙一带的吧,为什么这里也有?”
陈劲难得主动介绍,他边剥边说:“去年从苏州引进的。”
杨姝看着手心里的鸡头米,说:“苏州湖里长的,挺娇惯的吧,没想到也能在这里长起来。”
听到这话,陈劲仰头看她,眸色深深:“植物比人的适应性要强。”
杨姝食指和拇指捏起那颗鸡头米,轻轻转了转:“我不同意。”
“我觉得人的适应性更强。”杨姝慢慢地说,“比如你。”
陈劲抬眼,手上动作一顿,挑了下眉。
“比如我。”她把手上的鸡头米轻轻放回木盆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睛盯着男人,“所以,陈队长,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的世界好像是一样的。”
她话中有话,杨姝知道陈劲听懂了。
她在说,他们是一样的,只要想,他们都可以适应任何环境,没有什么能成为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