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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常在跪地道:“皇上,嫔妾知道半年前自己的话无凭无据,您没治嫔妾的罪也算是格外开恩,可是,哪怕到了今日嫔妾还是要先皇后伸冤。”

“虽说当初先皇后已是病入膏肓,可嫔妾早上给她请安时她还是好好地,为何到了下午就不行了?这药一日日吃着,总是不见好,难道皇上不觉得蹊跷吗?”

皇上冷声道:“所以你就觉得有人加害先皇后?你虽没指名道姓,但字字句句都说这件事是贵妃做的。”

“除了贵妃娘娘还会有谁?”良常在说话间已经带着几分哽咽,低声道:”那日是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不是初一不是十五,贵妃娘娘带着补品非要来看先皇后,皇上难道不会奇怪吗?”

“不管贵妃娘娘嘴上说的多么好听,可换成您,您会对先皇后服气吗?”

“先皇后死了,最得益的就是贵妃娘娘,如今她执掌凤印,管理六宫,只怕夜里都能笑出声来的。”

皇上很少看她有这般样子,平素她不管什么时候脸色都是淡淡的,“你为何要说这些?这件事与你并没有关系的。”

良常在苦笑一声,道:“因为嫔妾还有良心。”

“当日嫔妾得皇上宠爱之后,看不惯嫔妾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那时候还有人想要要了嫔妾的命,有一次先皇后见到嫔妾,直说嫔妾是个可怜的,这才禀了皇上您晋了嫔妾的位份,虽说从小小的官女子到答应,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大家知道嫔妾是有人在意的,倒不敢再做什么。”

“后来嫔妾有了身孕,皇上晋嫔妾为常在,那时候人人都说嫔妾风头无二,把嫔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也是嫔妾不争气,后来没保住那个孩子,不知道多少人尚在嫔妾小月子里就过来说风凉话,唯有先皇后过来拉着嫔妾的手劝慰一番,直说孩子会有的,更是拨了个嬷嬷过来坐镇,就是怕旁人欺负了嫔妾。”

“一桩桩事情……嫔妾记得清清楚楚,嫔妾不明白,先皇后那样好的人一个人为何就没了?不是说好人定会得佛祖庇佑,长命百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