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坐起来,龚喜连忙给她往腰间垫了个枕头。
“伯母说的哪里话,小姝活动结束后就过来,您到时候可别这么跟她说,她又要生气。”
季妈妈笑道:“你倒是熟悉她那狗脾气。”
她叹口气:“人老了,不中用,净给儿女添乱。”
龚喜语气温和:“有老人添乱是福气。”
季妈妈听出点什么来,询问地看他。
龚喜手里搭着外套,站得笔直,轻轻一笑,也不避讳。
“我是孤儿。”
和许肆不太一样,他不是一出生就在孤儿院,是父母车祸死后,又没有亲戚肯收,被迫送去的。
季妈妈眼眶顿时湿了,轻轻拍拍他手背。
“好孩子,是老天爷对不住你。”
龚喜不大在意地笑笑:“所以您以后别再说这种话,我这个没福气的人听着可难过。”
季妈妈又被逗笑:“不说了,不说了。”
季姝是凌晨到的,季妈妈那时已经睡了,她站在床边看了会儿,确定没什么事后才放下心来。
龚喜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本就忙碌,又一整夜没睡,才坐了一会儿眼皮就发沉。
季姝拍拍他肩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