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上床,就蹲在边上,一手搭着膝盖,一手揪着耳垂不停揉捏。
这么蹲了会儿,许肆才舔舔唇,哑着嗓子开了口,声音艰涩难耐。
“我不想骗你的,”
他低着头不看喻温,露出一截白皙瘦削的脖颈,耳垂被自己捏的发红。
“我那天喝醉了,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你回了家,你把我当流浪猫,很疼我,也没发现自己认错了,我就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深深地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哑。
“对不起,”
他很难过,捏着耳垂的手指搭上床角,小心翼翼地去勾她指尖,不敢握,就虚虚碰了下。
“温温,”许肆抬头,眼尾晕着红,那里的泪痣已经重新长出来了,小小一点,直戳人心坎儿。
他说:“你别怕我,也别不要我。”
别把他当个怪物。
八岁的他,因为不喜欢自己的尾巴,拿石头砸过,动过很多次割掉它的念头,可它还是留下了。
就像现在,哪怕温温说害怕,说不喜欢,他也毫无办法。
他就是一个怪物,一辈子都变不了。
喻温眨了下眼,把他冰凉的手指握住,轻轻晃了晃。
“我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