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眼鱼缸,略有些紧张地在喻温面前蹲下来,给她整理太长的袖口。
他舔舔唇:“我忘记跟你说了,”
喻温喜欢把手指缩进袖子里,就抽开手,不让他碰。
许肆就不敢动了,乖乖坐着。
“之前有个私生进来过,她动了很多东西,往鱼缸里撒了很多鱼食,我回来的时候就死了一条鱼。”
听到他主动提起,喻温才恍然想起来这事。
她皱起眉:“你的伤也是?”
许肆点头:“嗯,不过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喻温就不说话了,指尖轻轻摸了摸透明的鱼缸。
见她没有很生气的样子,许肆悄悄松口气,刚想站起来,就听到了喻温的声音。
“龚喜给我打电话,说你受伤住院了,我很着急。”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那么匆忙地赶回来。
许肆又蹲了回去,脑袋垂得低低的,浅金的碎发被阳光映出虚影,他人又白,这副有些恹恹的模样很讨人疼。
他闷闷地问:“所以你还要走吗?”
玻璃鱼缸折射着几缕光线,在地毯上映出斑驳陆离的碎块,鹦鹉从笼子里飞出来,熟门熟路地站到许肆肩膀上。
许肆摸了两把鸟毛,垂着眼皮。
“杜泽生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唐宛希望你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你走了好久,你看,兔子跟你都不亲了,或许都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