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闵作势恶狠狠瞪向盛微宁,倒拿筷子指她:“过河拆桥,好像今天是我提醒你洗澡,不然程晏池还愿意要你陪他过夜?”
盛微宁冲他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梳好长发,妩媚的柳叶眼斜斜扫向程晏池:“达令,你会嫌弃我,不给我睡你的床吗?”
程晏池替盛微宁将蛋卷烫熟放她碟子里,腔调懒淡,答得干脆利落:“我肯定亲自把你洗干净,再送到床上去,所以,你提前洗澡是我们彼此的损失。”
盛微宁心满意足地笑了,开始低头吃那枚蛋卷。
她在程晏池面前,多数时候都没什么攻击性,温顺又乖巧。
韩闵还没吃饭就被强制性喂狗粮,闷闷不乐喝了几口啤酒,心血来潮道:“我改天也找个正儿八经的女人过日子得了。”
“盛微宁,你们办公室还有单身的吗?盘靓条顺那种。”
耿乐恰好进来送苏打水,他一向缺根筋,闻言便开玩笑:“盛小姐有个极品闺蜜叫应欢!”
话落,饶是桌中央支着只热气腾腾的火锅,气氛都不可避免变得尴尬又冷凝,温度低到零下。
程晏池扣啤酒罐的动作亦不由僵住,眼角静寂扫了盛微宁一眼。
耿乐也是顺嘴一提,因为应欢的条件确实很不错,捕捉到盛微宁骤然不悦的脸色与韩闵直射而来的阴森注视,他慌忙改口:“可惜去世了,而且是已婚女。”
盛微宁的竹筷啪嗒摔在桌面,沉郁盯着耿乐:“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盛小姐教训的对,我不该惹您伤心,毕竟逝者已矣。”
韩闵听不下去了,暴躁地抓牙签盒扔向耿乐:“给你两秒钟,立马消失。”
耿乐顶着三人的死亡目光灰溜溜离开。
盛微宁气恼至极,表情复杂地瞥了眼韩闵,冷声:“耿乐口无遮拦的毛病得改改。”
“这还用你说?我会管教他。”
韩闵同样抑郁得无以复加,想起那一手狗屎以及应欢歇斯底里追打他的情景便膈应。
离过婚无所谓,可跟疯癫女人扯麻纱,真就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