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孤勇,仍能无所畏惧孑然前行。
“我答应你一起去,”他郑重许诺:“届时你跟着我,我会保护你。”
盛微宁紧绷的身躯顿时松懈,如释重负:“谢谢。”
她笑,吃了片番茄,话锋倏然一转:“顾雅筠我让人替我留神了,倘若应欢出事与她无关,我给她的惩罚也绰绰有余,就当报答你带我到利雅得。”
毕竟顾雅筠如今嗜酒,她是拉琴的,一旦神经错乱,早晚出事。
程晏池一言不发等下文,神色未变,轮廓的线条毫无起伏。
“只是顾雅筠的性格你也大致了解,她嫉恨我得到你又怨恨我蛊惑她毁了自己,”盛微宁歪头,水眸凉薄,清漠的脸颊浮现尖锐嘲讽:“树欲静而风不止。”
“万一哪天我把你的‘好妹妹’怎么,那绝对是她先不安生,我正常还击而已。”
程晏池的眸色水平如镜,平静而寒凉,垂眸,淡淡启唇:“你自己能化解的问题不用征询我,面要坨了,快吃。”
盛微宁挑挑眉,程晏池这恩怨分明的性格挺合她磁场,也只能怪顾家作死了。
“外交大楼我得请几天假?”
“保守估计,一个月。”
盛微宁目前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况且刚崭露头角,在小组里也很受主任器重,这么重要的节骨眼儿,她放弃大量的训练和考核缺勤一个月,是蛮大的损失。
将蒋方淮夫妻得知盛微宁的决定后,尽管担忧也对她表示赞同,盛悦听见应欢兴许没死,同样选择给予她支持。
唯独翻译室的温主任训盛微宁一顿,盛微宁始终坚持己见,最后终于被批假。
去利雅得的前两天,盛微宁尽责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又去同传室多待两个小时,出来时,天色已然擦黑,秋风比前阵子更沁凉。
路灯坏了一盏,盛微宁开车没注意路面,轮胎不慎被钉子扎破。
盛微宁眉尖抑郁地拢起,下车绕过车头检查车胎,一边打电话给修车公司的人。
“缺德事做多了,遭人报复是吧?”
懒洋洋的男声忽然飘荡头顶,矮身的盛微宁缓缓直腰,清眸瞥向前方。
不远处,韩闵吊儿郎当斜坐摩托车,手指百无聊赖转着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