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盛微宁又取出首饰盒中的胸针把玩,胸针的彩光与晶芒交相辉映折到她幽深的黑瞳,阴郁蔓延,浮光掠影稍纵即逝。
没真正证实应欢出事的原因,顾雅筠可以暂且不动。
不过顾雅筠没那么容易安分,她只要一出手,自己绝不能让她风光离京。
翌日晨练完,盛微宁接到程晏池的电话。
“我胃不舒服,你过来给我煮点东西。”
同住一所别墅区,又都有健身的爱好,盛微宁平时会偶遇程晏池。
不过今天没碰到程晏池,她起初也不在意,接到电话时轻慢挑了眉。
“你家的钟点工呢?”
“今天周末,我不想要钟点工,就想要你。”
程晏池的调子懒懒的,可能刚起床,嗓音带着独有的低沉沙哑,听起来格外性感:“我这么久没吃你做的东西,还挺惦记,门没关。”
盛微宁跑完步不久,用挂脖子上的毛巾慢慢擦汗,气息微喘:“我自己都还没吃,为什么要去照顾你?拿我当钟点工使唤,给钱了吗?”
那端依稀可闻窸窸窣窣的声音,程晏池好像在洗漱,声音洌洌溶进水流。
“你今天嫁给我,明天的身价就能实现质的飞跃,我的全部资产也有你的一半,你说你这个钟点工,我请不请得起?”
“你是我未婚妻,我逢人就这么形容的,你给我做饭,我们一起吃,你替蒋家节省一顿早饭,一举两得,快点来,别磨蹭。”
末了,他淡然陈述:“我昨晚找了祁寒舟。”
盛微宁第一次进程晏池的别墅。
程晏池正坐沙发专注工作,长腿交叠,十指飞跃笔电键盘,侧颜清隽如画。
客厅很安静,仅回荡着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
余光扫到盛微宁娉婷的身影,他动作未停,淡声道:“冰箱有很多食材,拖鞋给你准备好了。”
盛微宁在玄关脱了小白鞋,视线一瞥,鞋柜果然有双粉色的女士拖鞋。
她把脚伸进去,尺码合适,标牌也早就摘了,可见不是刚买的。
盛微宁抬步拐过玻璃门,本来想问问祁寒舟的打算,触及程晏池苍白的脸孔,她抿唇,走过去探了探他额头:“还有哪儿不舒服?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