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不认为自己恋爱脑,恰巧相反,她的理性反而增添了痛苦。
两年后,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可只能如此被困于僵局?
盛微宁心绪难平,满腔无处可诉的纠结却倏然沉淀,她抬头看一眼表情寡淡的程晏池,稳定步子越过他缓慢走向大厅。
“做完你自认该做的事,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擦肩而过的瞬间,程晏池顺势捞起盛微宁腰肢,她失去重心,又被卷进他怀抱,酒力发作,意识变得愈加模糊,诸多沉重的情绪飘起来,清冽的味道无孔不入侵蚀着她的感官。
“让我在你们梁家当个不受欢迎的媳妇,然后我们的孩子也没办法得到承认一直被孤立?我素来自私,但我不愿看见那些大人的恩怨波及孩子,我生的孩子,假若也像我一样承受你舅舅的憎恨,对他太不公平了。”
周继业找盛微宁说的那些话可谓是诛心。
程晏池的脑海浮现那样的情景,心室又酸又软,同时又隐隐生出期盼,他埋首在她发丝,寒戾消散,嗅着淡雅的花香逐字逐句:“交给我,我会解决。”
沉笃的语气干净利落回旋耳畔,水平如镜的心湖泛起深浅不一的涟漪。
盛微宁轻轻勾了下唇,浓烈的疲惫袭击身心,没再答话。
盛微宁宿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不在酒店,而是葡京公寓。
脑子有些胀痛,她扶着额头坐起来,身上穿程晏池的衬衣,冷气的温度也调试得合度,零碎的记忆断断续续拼凑出完整的版块。
昨晚她坐进程晏池的车,醉得睡过去了,不曾想程晏池带她来了这里。
几年没住过人,公寓的摆设始终一如盛微宁印象当中的样子。
他们起初私会的地点是公寓,后来就堂而皇之约程家。
盛微宁摁着眉骨抒解酒精残留体内的不适,随意拿起手机刷微信。
程晏池给她发了短信,称自己在金殿酒店谈生意。
她没回复,趿着拖鞋慢腾腾挪进客厅,程晏池叫好的外卖摆餐桌上。
盛微宁没急着吃饭,坐姿懒散,回想昨晚的一幕幕,她把下巴搁置曲起的膝盖,怔怔望着远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