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自伤这么轻率的决定?为什么不和妈咪商量?太糊涂了!”
“你上次问我拿证据信誓旦旦承诺能嫁进梁家替顾氏渡过难关,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画面一转,身形挺拔的男人死神般驻足窗边,俊美的轮廓冷硬如冰雕,清冽干净的声线不带半分正常人类该有的情感:“倘若你真要做程太太,我答应娶你,但我永远不可能与你同床共枕,你也别奢望有孩子,而且,我要提醒你,你爸的丑事一旦闹得人尽皆知,你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的荣光都将化为乌有,你会是梁家最大的耻辱。”
“我爱盛微宁,早晚有一天会让她回到我身边,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只要她。”
“你愿意当豪门弃妇,把我们仅剩的情分都消耗掉,我如你所愿。”
瑟瑟发抖匍匐,眼前倏然又出现一双明艳杏眼:“你害死我们母子,迟早会有报应的!”
“啊!”顾雅筠兜住脑袋,嘶声尖叫:“别说了!求你们别说了!”
她陡然起身,冲到酒柜边翻出瓶酒不管不顾往嘴里灌,颤抖的身躯终于慢慢恢复平静。
九月初,白露时节刚过,天气渐渐凉爽,盛微宁乘机抵达镜海。
那是个艳丽的火烧云宛若一片片鱼鳞铺满天空的黄昏,空气里漂浮着淡淡青草香。
再次踏足生活了十年又告别五年的城市,盛微宁目之所及是熟悉又陌生的景物,视线缓缓逡巡过,耳闻乡音呤语,她紧了紧行李箱拉环,不由得百感交集。
应家夫妻丧女后心灰意冷,决定去应欢喜欢的城市定居,再没回过镜海。
盛微宁此地也没别的亲友,先前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回来。
秦昊的未婚妻叫许弋,他母亲是金殿酒店董事会成员,理所当然,参加婚礼的客人肯定会统一被安排下榻那里。
金殿酒店……
历史总惊人的相似,她和程晏池在金殿酒店有过纠缠,如今又得在那儿碰面。
包里的手机忽响,盛微宁拿出来一看,是微信的好友申请。
——程晏池。
盛微宁看到这名字就抑郁,暂时懒得管,想在机场附近买点东西填肚子。
目光偏转,盛微宁的身形定了定,然后抬步走过去。
韩记老店是镜海只此一家的早餐网红打卡点,五年前开在平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