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的心情同样非常暴躁。
电影杀青了,剧组请他们几个主演一块儿吃饭。
大家经过小半年的相处关系还算熟络,导演也是笑呵呵的老好人。
她哪能料到会出事,席间两三杯酒下肚,应欢醉得人事不省。
再醒来,门口此起彼伏的闪光灯连成刺眼一片,像鲨鱼牙齿把她撕咬得支离破碎。
她寸衫不着形容狼狈,身旁的男人是乔墨。
乔墨在圈里出了名的模范丈夫,洁身自好,连吻戏都不拍。
回想自己凌晨过街老鼠似的逃出酒店,应欢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
祁寒舟更是过分,根本连多余的辩解机会都不给,直接勒令她禁足。
“把祁寒舟叫来,我要见他,他没资格软禁我,更无权中断我的职业生涯,我是清白的,为什么我要承受莫须有的指责?他还封杀乔墨,明明我们都是受害者!他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把我锁起来不让我见人?”
“因为你是祁家的少夫人。”
凉淡的,好似深秋白露的男声缓缓传来。
应欢抬眸看向门口,不偏不倚对上祁寒舟漆黑沉邃的瞳眸。
他坐着轮椅,凌厉气势却不输常人半分,皮肤比一般人也要冷白,衬得轮廓森然。
“呵呵,你现在晓得我是祁家少夫人?早干嘛去了?”
应欢哂然弯唇,心尖颤了颤,直视祁寒舟,瞳孔一点点涣散又冷冷凝聚,胸口不断起伏,密集的痛从胸腔最深处积累,膨胀,最后无可抑制爆炸。
“稀奇了,平时祁大少爷一天到晚见不着人,也就想睡我才大发慈悲露面,完事马上提起裤子走人,您今儿怎么还在?不着急陪情妇?还是嫌我给你们祁家丢脸,专门等着我?好啊,您想把我怎么样?直说。”
祁寒舟幽深狭长的双眸眯了眯,他睨着满面怒容的应欢,眸底流过暗光,双手闲适搭在扶手上,脸上没多余表情,调子清冷而平直。
“收起你的尖酸刻薄,我早提醒你别和盛微宁待一起,你学得她牙尖嘴利,对你没好处,毕竟你没她工于心计的脑子,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