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只是一厢情愿的错觉罢了。”
应欢不在意地漾起薄笑,眉眼浮现超脱年纪的沧桑。
盛微宁握住应欢的手:“你名字的谐音是迎欢,你拥有世上很多人没拥有过的幸福,爱情的不圆满是你完美人生的一点小遗憾。”
“说起洒脱,还得是你,太完美的人生确实没意思。”
助理小可过来找应欢,她交代小可先去给盛微宁找药膏,尔后柔声解释:“我还有事,回去给你打电话。”
盛微宁点头:“我也暂时走不开,回头聊。”
应欢兴味睃了眼长身玉立的程晏池,低笑:“奸情的味道越来越明显,你们得谨慎些,别一味贪刺激。”
看着盛微宁清媚的侧脸,应欢的隐忧随之而来。
程晏池如果真被盛微宁收服还好。
假设基于别的目的才和她保持这种千夫所指的关系,那倒霉的会是盛微宁。
思绪一转,应欢又释然了。
盛微宁是恋爱脑绝缘体。
只要互惠互利,即便将来一拍两散,也没什么损失。
伊万暂时走开,谈话的空间只剩下两人,祁寒舟若有所思地望着程晏池。
“怎么非把盛小姐带身边?你精通的语言不也很多?”
程晏池拿出手机回复邮件,眉眼沉沉:“程建雄的意思,她将来会嫁给程昱川,身为程家的女主人,对公司的运作必须有所了解。”
祁寒舟淡淡接话,唇畔勾着几乎淡得无法判定是笑或讽刺的弧度:“你真愿意她给程昱川做老婆?”
严格说来,也就秦昊、应欢晓得程晏池跟盛微宁的苟且。
祁寒舟精明世故,眼光自然比旁人通透。
程晏池波澜不惊道:“她嫁谁,关我什么事。”
“真凉薄。”
祁寒舟转了转无名指的婚戒,语气不温不火:“好歹陪你睡过几个月,糟蹋得够本。”
“我不糟蹋她,难道糟蹋你?我取向很正常的。”
程晏池余光掠到那枚光芒闪动的婚戒,呵笑,眉宇间神情寂寂:“凉薄的也不止我一人,你先管好自己的破事,你若是为应欢来问我对盛微宁的打算,大可不必。”
祁寒舟抚触婚戒的动作倏然凝滞,他瞳孔冰凉紧缩,缓缓抬起了头,唇线比刀片更为锋利。
程晏池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