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萍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和一颗棋子扯上关系。
况且,她们有过节。
程晏池清凌凌的眼波终于泛起些许温度,仿佛一抹倒春寒的薄阳照亮盛微宁瞳孔,兴味笑声飘出喉间。
“好聪明,真让人……”
后头的话没说出口,可能出口了,盛微宁却没听见。
程晏池眸子深邃刹那,拍拍她脸颊:“吃完就上班。”
盛微宁冷不丁道:“舒曼最近怎么没找你?”
“分了。”
程晏池云淡风轻,指端将抬起时,挑挑眉,忽地扯下盛微宁一根睫毛。
“再敢拿睫毛戳我,我全都给你拔光了。”
盛微宁吃痛,捂着眼睛轻嘶一声:“你是不是嫉妒我纯天然?”
“嗯。”
他失笑,轻飘飘吹掉那根睫毛,眸色深寂得波澜不惊。
暧昧的距离被缓缓拉开,压迫感犹存,盛微宁再次感到砭骨的寒气。
“程晏池。”
男人脚步未停。
盛微宁眯眸盯着程晏池修长的身影,电光火石间,心猛然撞了撞胸腔:“我们以前认识吗?”
认识?
程晏池寒漠的侧影倏然静止,无声地冷笑。
他半折过身,逆光的眼镜反射一片朦胧白芒,似笑非笑:“下个问题,你是不是就要问我,因为你小时候得罪我又忘了我,所以我强取豪夺来睡你?”
盛微宁尴尬地拢了拢长发,讪讪:“你太低估我的思想觉悟。”
程晏池笑得玩世不恭:“可你问出这么脑残的问题,除了幽默,我也没觉着你智商高到哪儿去。”
临走前,他回头看向盛微宁,眼底浓稠的冷讽像锋利刀片割破她脸皮:“管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干脆去当狗血文的家,还做什么翻译官?”
盛微宁毫不客气地抓起枕头朝他扔过去。
程晏池慢悠悠挥开,居高临下审视盛微宁,语气依然很欠:“赶紧把自己收拾好,别幻想给我做了情妇就能高人一等,没打卡,我照样扣你工资。”
“我知道,程董刚正不阿,都是小蜜,别的女人能迟到早退,我却必须朝九晚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