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大概是生命比较长久的好处。”精灵路德维斯说,“虽然我没有参与过那场漫长的战争,但神光森林保留了不少记录。无论中央帝国和教会对遗族作何定义,他们天生的力量和禁魔体质在战争中确实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只是他们的人口在中洲始终不占主流,从那个时代开始,就有一些人想要尝试让普通人也能拥有类似的力量。这种思路没有被公开,也曾因为战争一度断绝,我很意外,居然能在这片土地上看到活着的例子。”

“我还以为这只是少数人独特的发明。”科尔森说。

“其实也可以这么说。”精灵说,“转变生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理论,为你完成这一过程的人显然已经获得了极大的进展。”

“我该为自己感到幸运还是不幸呢?”科尔森轻声问。

“那要看你如何看待自己的生命了。”精灵说。

科尔森不再询问了,他有些疲倦地合上了眼睛。

沙沙的雨声响在窗外,这个季节的雨水总是很多。坐在窗边的银发美貌青年收回视线,侧头看向云深,“保护你是一件会产生成就感的事。”

以墨拉维亚那非人的感官,一墙之隔对他来说和当面发生几乎没有区别。会见的变故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墨拉维亚的工作做得相当称职,他动手比血色火焰扑向云深的速度更快,云深刚感觉到不对,就在他背后看见了一团猛烈炸开的血红,风声几乎化为实质,被急剧压缩的空气就回旋着将那个泛着不详色泽的长茧控制在半空,那名金发青年的身形在其中已经完全分辨不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息,当时墨拉维亚回头问云深:“要处置它吗?”

虽说他保护的对象的身体素质始终在普通范围之内,这种东西无疑会是个威胁,但对单纯肉体的力量都强大得常人难以想象的巨龙来说,无论它的实质是什么,绞碎粉末也不需要多少力气。

“他还活着吗?”云深问。

“应该算?”墨拉维亚不是很确定地说,“只是若以你们的标准,我也不清楚这种活着还算不算是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