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德回头去看盛放通讯石的匣子,那种特殊的碎裂声就来自其中,“真是扫兴。”他说。格奥尔连忙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利亚德转身走向通讯石匣,打开了它。
“看来我们不用假设了。”利亚德回头对格奥尔说,“他们还活着。”
在这个月光明亮的夜晚,一队翼蜥从山腰上的营地依次起飞,黑色的翅膀掠过林梢,引导方向的荧光在最前方闪烁着,翼蜥追逐着它,向西而去。
雷云已全数散尽,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墨拉维亚一行三人站在浩荡的河水边,云策拿出地图,看了一会之后说:“已经不远了,陛下。只要沿着这条河流向上,从左侧的支流河道继续深入就能看见他们的标志建筑。”
“大概多久的路程?”精灵问。
“以我们的脚程计算,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就能看见支流河道的入口了。”
精灵点点头,转头却发现墨拉维亚一脸的忧心忡忡,从清晨醒来开始,这位陛下就一直不太对劲,“仪祁陛下,您在担心什么?”
“我在想我的孩子,”墨拉维亚说,“他出生的时候我就不在他身边,而这么多年他成长的时候我还在睡,他会不会不肯承认我是他的父亲?”
“血缘是无法割断的,而且您有您的苦衷,”精灵说,“我相信他会体谅您的。”
如果那个孩子像树精灵一样生长和心智都受限于幼儿状态,是不是懂得记恨还很难说,不过看着仍然无法宽心的墨拉维亚,精灵第一次感觉到,这位非人的存在原来也有和他们一样的地方。